中篇小说：迷茫的女人（结局） 作者：陈建民
作者：陈建民
第六章：赵老板开车拉我兜风出车祸丧生，我险些取了性命被前夫接回家中
01
我回去了一天，最大的收获是，村里人都说我白了，像城里人了。我的感觉是，城里没有土，我指甲总是亮亮的，过去指甲里总有黑东西，现在没有了，连手背也白了。
我好长时间没照镜子了，我来到镜前仔细看自已：头发乌黑，好像也胖了，与黑发映衬脸面白得细腻，怪不得人都往城里跑。我悔自已把这张亲脸弄糟蹋了，我要拣回自已的素颜，还本来面目。
我开始逛美容店，进美发廊，开始用高档美容霜，整新式发型，注意上下时尚衣服搭配，向美丽女人看齐，独领风骚。我也学着画眉，去抹口红。
秀芳开玩笑说，快认不得你了，太费男人的眼睛。我发现杨光也贼溜溜地瞄我，马经理眼睛投来爱意，大街上那些小鲜肉们的眼光瞎忙活了，本女人已经有主了，我的一切装束都是为赵老板一人打造，我聋哑人吃饺子心里有数……
做了这份工作，虽然工资不高，但轻松。由于无所事事，年轻荷尔蒙充沛，加上魂魄早被赵老板掠走，不自觉地常常想起赵老板，我承认我已完全跪拜在他脚下，多么渴望他来愉悦自己。
刚躺进被窝，情不自禁给他发起语音：“这一段时间为啥来的少了，怪想你的?”
“何尝不是?太想你了，我儿子那小胚胎刚着床，我得避过这一阵子。”
“傻瓜，我月经又正常了。”
“你害苦我了，下次我要吃了你。”
“人家也急?”
“过几天，我带你去钓鱼”。
“嗯，明天就去?”我故意撒娇。
“好好好，明天去。”对方妥协了。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信任了我。我望梅止渴，假想赵老板朝我扑来，立刻迎了上去，我又是一个通宵没合眼，兴奋过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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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不知什么时候入睡，醒来太阳已冒出老高。刚好今天周六，我立即打电话通知秀芳顶班。因为我每月四天假，啥时都能休，这四天基本在周六周日，由秀芳顶班，他表弟给她工资，这是入职时说好的。
我等秀芳来，告诉她今天去钓鱼，回来带许多鱼饱餐一顿。
我来到洗手间，洗完脸开始上妆，刚画好眉，猛想起赵老板特别叮嘱今天不要画妆，我又重新洗过脸。
不一会儿秀芳来了。
八点钟赵老板车开来，我们离开县城车子一直朝北行驰，老地方一棵老槐树底下车停下，赵老板下车了，我的心开始跳动。
我浑身就象触了电，身子不停抖动，呼吸紧促，玉乳开始抽搐，腹下热流涌出，我渴望车门打开。
车门终于打开，赵老板上了车，心不在焉的样子，我以为他会立刻像饿狼一般扑倒在我身上。
等不及了，我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。
“别急，你们妇女慢，身子需要预热”。
我摸住他的左手使劲揉搓，他才慢腾腾地侧过身子伸出右手钻进我的衣襟，揉捏起玉乳。
我完全失去控制，不管不顾地向对方袭去。整个过程始终闭着眼睛。不大会我被他制服了，像个小棉羊，任由对方摆布。
大概一个小时，巨烈的晃动停止。车子缓缓平稳，长时间双方急促的呼吸声平缓下来。
“前边镇子羊肉出名，我们到那吃饭。”赵老板下车到前边开车去了。
赵老板努力开车，我斜了他一眼，怂了，蔫头耷脑。
“再来呀，刚才像只饿狼，脸都被你啃疼了”。
赵老板刮了下我的鼻梁：“姐呀，你要我的命，真离不开你了?”
“姐没离开你呀，随时在你身边。”我朝他靠去，他身体压过来，我又有了反应。
就这样我们相互靠着。车子慢慢行驶着。
半个小时到达仁安镇老贾家羊肉馆，果然吃饭的人很多，我们轮换洗手排队。
吃完饭，上了车，我问：“鱼场到底在哪里，怎么一直往东走。”
“小营村滩下鱼场。”赵老板回答。
“啥，去小营村，早知道我不去哩。”
“怎么了”赵老板问，感到奇怪。
“小营村我住了半年。”我说。
“你早不说，今天来小营村见一下那小子，我想整死他，他吭了你半万!”
03
赵老板右手又不消停了，袭进我的胸前，我本能地推开他的手，这时车子猛地朝右拐去，砰，啪两声巨响，我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我睁开眼睛，躺在病床上。我想抬起胳膊，左手被两只小手捧着，女儿大声喊：“妈妈醒啦，妈妈……”
我眼泪涌出眼眶，前夫拿来卫生纸给我擦眼泪，擦去眼泪又用棉签蘸水抹干涩的嘴唇，女儿珠珠站在旁边。
原来我在病房里接受治疗。半个月过去了。
半月前王建华骑摩托车撞到赵老板车上当场死亡，赵老板一手操作方向盘没拐直错把刹车当油门，撞到前方一棵大柳树上，巨大的冲击力导致方向盘后移，夹在中间死了。
病房里一大群穿白大褂的把我围了，给我抹嘴唇、换药，朝我问话。我闭上眼睛直摇头，领头的大夫支走了多余的人，病房里安静下来。
不一会儿病房就剩前夫光武和女儿珠珠，女儿给我揉着左手，光武摸着我的额头：“我知道你会醒的，半个月我天天来医院看你，你终于醒了，你放不下我和女儿……”
光武眼睛发亮，紧紧地握住我和女儿的手。我重温第一次接触异性的手，那么地奇妙，神秘，销魂，我们三只手紧紧地握在一块。
这一切都是前夫光武告诉我的，光武说：“好好养病，前一段发生的事我都知道，啥都不说了，病养好了比啥都强，都怪我只顾忙着筹建厂子，没时间陪你，这回我要把你锁起来。忘了，王建华那五千元我把他摩托骑回来了，你不要再挂念了。原计划你给咱当会计，当个副厂长，算了在家当家庭主妇吧。”
“我才不干呢，想教我围着锅台转，没门!”我费了好大劲说出了完整的句子。我好笑至极，竟这样回答光武。
觉得自己在说胡话，话说得有点多，浑浑噩噩的，我又睡过去了。
我睡得很沉，听前夫光武说来了很多记者，县市电视台的，录了视频照了相。他们要采访我，被大夫婉拒了，病人需要休息。
光武说这次车祸出的，全市都知道了。可我在昏睡，一点儿也不知道。
04
一星期后，我完全恢复，饭量大得惊人。半个月没吃饭肚子一下填饱了，精神多了。
前夫光武开车接我回家，突然想起赵老板，那样好一个小伙子砰的一下就没了，转眼阴阳两隔半个月了。我心里难受，赵老板对我有恩。我很想念他。
我不想回去，我想念他。眼下要考虑明天路怎样走?眼前只有一条路，跟前夫复婚，回归从前，往正路上走。
醒来一个星期，我意识到和光武分手是一个错误，他回归正常生活，自己反而偏离轨道迷茫了。那天车再偏一尺多，我就和赵老板阴间成婚了。
我拿定主意跟他回家，我顾意说：测测光武有没有长进?
“我不想回去，我要在城里发展”?
“回去住一段时间再来城里，只要你愿意，怎都成。”光武还是先前那样实成，不会花花肠子。
“顺便去一下民政局，把复婚手续办了，进你家门要合法，要合众人眼。”
光武醒悟：“对对对，顺便去民政局。我突然想起给你说了，我当时是被烟鬼硬性注射的毒针，一直没法告诉你。后来你执意和我离了，我没有办法。”
“原来这样，冤枉你了。”我又握住光武的手，好久不肯松。
车子在路上缓缓行驰，我如梦初醒，有回家的感觉，脸开始有点烧，一直烧到耳根。无谓的牺牲是要付出代价，我早做好承受的准备。
车子开到村西一片地前停下，我们下了车。眼前出现大约有二十多米宽，五十多米长的大厂房，厂房内机器声隆隆。
公公和工人们正在说话，看见我们，迎面接来：“芳娃回来了?爸可交班了。”
我亲切地喊了声爸。走近厂房，和工人们打着招呼，人们惊奇的望着我，朝我招手。
公公也坐车回到家，车到家门口，光武打开车后箱，公公他们取东西，我看院中一老村花婆婆笑着迎来，我急忙迎了过去，紧紧扑在婆婆怀里失声痛哭，婆婆撸着我，拍着我的后背：“我娃回来就好。”
我钻进婆婆怀里，就像小鸡钻进母鸡翅膀里，好暖呀，我们婆媳俩摇呀摇，摇了许久不肯松开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