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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代诗歌

散文:疫情中去惠州 | 文/陈启宪

2022-05-04 22:55:17现代诗歌
  文/陈启宪  春节过了,说好2月12日返回惠州,东西都准备了,儿子打来电话:"媳妇20号开学,你们18号出发就行了"。推迟一周,还可以休息一下。  趁此机会,打电话,约老庚,吃冒菜,那边

  文/陈启宪

  春节过了,说好2月12日返回惠州,东西都准备了,儿子打来电话:"媳妇20号开学,你们18号出发就行了"。推迟一周,还可以休息一下。

  趁此机会,打电话,约老庚,吃冒菜,那边老庚问,打针没有?打了。

  说的是新冠疫苗,还是去年暑假,7、8月份各打一针,当时在西江社区领取新冠接种证。带着凳子去崇庆中学体育馆,排着长队接种新冠疫苗。隔了半年,社区来微信,通知打加强针,仍然排队,登记,录入,打针,留观半小时。

  照常给老父亲送点菜去,回锅肉,魔芋烧鸭,耙耙菜等。

  说到推迟一周出发,老父亲说,你们去还是要看一下天气预报哟!我说,都了解了,比回崇州那次要差些,正好雨水节,有雨,气温也低。

  老父亲又说,还要注意疫情哟,你们过广西经过那个疫情严重的高风险地区没?我说,看过地图了,离那个地方还远着呢,有几百公里啊!

  老父亲稍许放心,又叮咛,路途中停下来休息时给我打电话,不然放不下心。我说,好的。

  又在家里静养了几天,一眨眼就到了大年十五,"元宵节呢,聚会一下吧"。

  就给田万里打电话,"你给我订个餐,一桌人,我买单",一会儿功夫,"姑爹,订好了,永康西路那个大食堂土菜馆"。

  到了大食堂土菜馆,门口挂着大红灯笼,贴着春联,一串串金黄玉米,大红海椒。生意好得很,桌子都摆到外面过道上了,里边八仙桌,长条凳,土巴碗,一股乡土气息,朴实又接地气。门侧边支起一口大锅,胖大妈戴着口罩,挽起袖子,吱溜吱溜地烤着锅边馍。

  人都到齐了,上菜,倒酒,随着一声元宵节快乐,大家身体健康,就开吃了。饭桌上自然摆起了龙门阵:

  "你们晓得不,唐人街相府花园楼上大姐的儿子都红码了,还从杭州回来,在门卫登记都不写身份证号码,整啥子嘛"。

  "才几天,那个海南什么地方又增加两个中风险区,疫情又凶起来了"。

  "这次你们去惠州,要注意防护哦,该做核酸检测就做检测。该社区登记就登记"……。

  出发前夕,心里有些异样,心情变得怪怪的,是亲友们的平安嘱托,是旅途突发情况如何处理,是长途开车需要多大的身体承受能力,生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
  所以这两天,就窝在家里,看看电视,玩玩手机,东整一下,西整一下,望望远方发发呆,总之,谢绝喝茶、吃饭、打牌的聚会,尽量地放松自己的心情,宽阔自己的心境,疏导不顺心的事。

  2月16日出发的前一天,上午车去加油,哇!油价都到7.86元一升了,管它呢,加满油。回到小区,天冷打一桶热水,戴上橡胶手套,自己擦车。每次远行,都要把车打扫得干干净净,都成习惯了。

  把后排座放倒,方便睡觉,自从新冠疫情发生后,我们就没有下高速住酒店了。以车为家,想开就开,想睡就睡,倒也方便。订酒店,下高速,找酒店带来的烦恼没有了,最重要是在疫情期间少接触人,防止新冠病毒传染。

  带惠州的东西装车,我和老伴各人一个拉杆箱、双肩包,装的是换洗衣服,日常用品。其它就是崇州的特色东西了,有棒棒鸡,豆腐乳、叶儿粑,川味香肠、老父亲带给他孙子的手撕毛牛肉、毛牛肉香肠。剩下的就是杂七杂八的东西,当然少不了防疫中用的口罩、酒精洗手液,甚至防护服。

  18日凌晨,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,顿时增加了几分寒意。我坐在车上,系上安全带,心情已经安然笃定了,打开车载GPS,选好目的地,惠州三环北路海伦堡二期,规划路线一下子出来了:泸州→毕节→贵阳→桂林→贺州→广州→惠州。

  随之响起导航小妹儿柔润清脆的声音, "准备出发,全程1746公里,大约需要19小时26分,晚上开长途请注意安全"。

  车子滑行到门口,门卫老哥道,"陈老师,疫情期间,注意安全,一路平安","谢谢,暑假回来再见,拜拜"。

  雨一直下着,经崇阳大道,到了崇州收费站,走ETC通道,往自贡泸州方向,上了成都第二绕城高速。开了一段路后,选择定速巡航系统,90公里,双腿都空出来了,舒舒服服把着方向盘,一路前行。

  第一个休息的服务区,是泸州叙永服务区,已经开了4个多小时,360公里。

  天还没有亮,气温只有1度,下得车来,感觉冻手冻脚的。在服务区大厅门口,摆着若干二维码标志,立着两个体温计,旁边还有标语,"码上扫,你真乖",凳子上坐着一个穿着防护服戴着袖标一脸精神的门卫。

  看见这个阵仗,真的乖乖地把口罩拿出来戴上,把手机拿出来点击微信小程序,打开四川天府健康通,点击扫场所码,对准叙永服务区的二维码一扫,得到一个带绿色圆圈的箭头,在体温计前,手一抬,36度1。门卫一看,手一挥,"请进"。夜间仍然寒气袭人,上了卫生间,还有热水洗手,在大厅里来来回回走动,把身体活动开来,赶紧上车。

  贵州素来就有"天无三日晴,地无三尺平"的说法,特殊的气候地貌,高速路都要窄一些,隧道更是一个接着一个。进入贵州天都还没有亮,天和地黑黢黢地连成一片,眼盯着高速路两侧的反光标志,车就沿着路中间的交通标志线开,像进入宇宙"黑洞"一样。再加上下雨,飘雾,速度就慢了。

  过了贵阳,车多起来了,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车,风驰电掣般的一辆跟一辆,广东牌照居多。大年十五刚过,回去上班,遇上返程潮了,倒也是,看一辆辆车,人坐得满满的,东西(年货)也装得满满的,有的还往车顶上装。到了夜间,灯光一开,犹如火龙一般,壮观得很。

  开了一天车,有些疲倦,路上一直下着雨,车子也多,比往常少开了200多公里,就想休息一下,看了几个服务区,车子都满了,连入口处,出口处都停了好长的车子。

  到了洛香服务区,才找到一个车位,车子熄火,下得车来,伸伸腰,踢踢腿,深呼吸几下,这里离广西境没多远,给老父亲打个电话,报个平安。戴口罩,量体温,扫二维码,进入大厅,温暖了许多。

  这里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忙活着,拴着围腰手脚麻利卖吃食的,三步并两步急冲冲找卫生间的,端着老坛酸菜面冲开水泡面的,躲在墙角吱吱吞云吐雾的,拿着手机点微信支付宝买单的,完全是一幅疫情期间生活百态图。

  在车上睡不了多长时间,就醒了,刚好19日零点,只要不感觉疲惫就行,出发吧。

  终于进入广东了,服务区除了低风险区人员通道外,还设置了黄码、红码人员处置区,中高风险区域人员核酸检测区,一辆120救护车停在旁边,随时待命。

  雨依旧大,但路变宽了,两车道成了三车道,心情顿时开始爽了。进入隧道,有许多灯光的点缀,变得富丽堂皇。

  终于在小金口收费站下了广惠高速,前面就是惠州标志性建筑佳兆业,拍张照,发给朋友们,表示我们到惠州了。

  20日凌晨3点,还在睡梦中,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,打破了沉睡中的宁静,揉揉惺懵的双眼,动动慵懒的身躯,抓起手机:

  "喂,谁啊?"

  " 陈先生吗?我们是小金口派出所,请问你现在住在哪里?"

  "三环北路海伦堡"

  " 你是从哪里到惠州的?"

  "成都!"

  "好,上午请到小金口派出所做免费核酸检测!"

  天还在下雨,开车准时到了派出所,老伴也来了,她想同乘人员,理应也该做核酸检测。

  "你们是派出所通知来的吗"

  "我是,她不是"

  "你做,她没有通知就不做"www.chaocs.com

  返回路上,清湖社区又来了电话,询问住在哪里?从哪里来?做核酸检测没有?十分配合地,一一作了回答。

  放下手机,望望天空,雨还是那么下着,这是万物复苏的春雨,预示今年的好兆头。从崇州到惠州,三千多里的雨中跨越,我们都行走在祖国母亲和家人亲朋的关爱之中,感觉有阵阵暖流游走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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